那些年我們的詩歌青春
1996年的春天,和前一年的春天沒什么兩樣,都是灰色的。前一年的春天,父親走了,留給我的債還在。1996年的春天,母親住進(jìn)醫(yī)院。他倆的身邊沒有桃紅柳綠,我也沒有。
我1992年大學(xué)畢業(yè),留校在校報當(dāng)編輯,一個月就幾百塊錢工資,除了糊口,都用來給父母治病,有一回聽信某報紙的中縫廣告,給廣州方向匯去五百元討買包治百病的“秘方”,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害得我兩個月的飯菜里都見不著油花,只好隔三岔五端著比自己的臉盤還大一號的飯盅子站在李海洲家樓下,一邊敲一邊喊:“干媽,稀飯饅頭有沒有?”
李海洲家緊鄰重師后門,稀飯饅頭當(dāng)然有,回鍋肉魚肉鴨肉也不少,還有干媽干爸的噓寒問暖,溫情款款。(剩余3228字)